《金锁记》:一面沉重的黄金枷锁
1943年初春,对沦为抗战孤岛的上海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季节。在这低气压水土特别不适宜的地方,文艺园地里突然冒出一枝奇花异卉,小说《沉香屑第一炉香》和《沉香屑第二炉香》接连被一个奇女子抛向文坛的天空,恰便似阴霾天气里的虹霁,让人顿觉耳目清舒。当雅的、俗的人们纷纷把目光投向这位奇女子时,她的梦笔妙手又陆续推出了《倾城之恋》《金锁记》《连环套》《红玫瑰与白玫瑰》等十余部小说,以及大量奇巧旖旎、文美辞华的散文杂谈。她的小说,对都市小民的人性剖析冷峭深刻,用笔圆熟精美,似乎出自一个饱经沧桑的大家之手,篇篇堪为中国现代文学的佳作。这位奇女子就是张爱玲。她的代表作《金锁记》被当时的评论家赋予了最高荣誉,称为“我们文坛最美的收获之一”。
《金锁记》的主人公曹七巧是遗老家庭的二儿媳妇。命运从她的婚姻一开始就无情地摆布她。因为,她娘家本是开麻油店的,如果不是要嫁给一个没几天活头的残废少爷做姨太太,她根本无法高攀这个家族。可是又因为她婆婆的一念之差——反正二少爷也娶不到正头奶奶——她被娶为了正室。门户地位的苦果从此种下。小说在曹七巧出场之前,就用丫头的议论交代她在姜家人眼里的地位。“麻油店的活招牌,站惯了柜台”,“留着她看家”时,家里便“丢了一票东西。”两位妯娌说她抽鸦片:“年纪轻轻的妇道人家,有什么了不得的心事,要抽这个解闷儿?”娘家亲戚来了不仅没人搭理,背后还有风言风语。可见这个家庭没有什么人瞧得起这位二奶奶。曹七巧在这个冰冷的环境里受着双重煎熬,一个是情欲一个是金钱。她体内满蓄着压抑不住的报复。向老太太请早安她来得最晚,她说道:“怎怪我不迟到——摸着黑梳的头!谁叫我的窗户冲着后院子呢?单单就派了那么间房给我,横竖我们那位眼看是活不长的,我们净等着做孤儿寡妇了——不欺负我们,欺负谁?”她不怀好意地挑唆老太太趁早发嫁小姑。丈夫婆婆死后,瓜分家产时,她又大哭大闹。她用自己的青春,受尽大家庭各房的侮辱,换来了一面沉重的黄金枷锁。最后,用这一面逮了30年的黄金枷锁,疯狂地“劈死了几个人,没命的也送了半条命”:逼死了儿媳妇,诱儿子吸上了鸦片;害怕女儿出嫁带走财产,给她缠小脚,吸鸦片,30岁了还还找不到婆家。当一个最佳的的求婚者上门时,她向他暗示女儿有烟瘾,不动声色地破坏了女儿的婚姻。
《金锁记》深切地揭示了都市女性的可悲生存处境。七巧所受的压力,有旧家族内冷漠的眼光,有命运的播弄,更有来自女性自身的精神重负。七巧只不过是这样的女人中极具报复性和破坏力的一个。
《金锁记》让评论家津津乐道的另一个特点是心理分析。小说并没有冗长的独白或解剖,只是暗示,把动作、言语、心理三者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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