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统照早期小说作品
王统照(1897—1957),“五四”初年也曾以“美”和“爱”作为弥合缺陷、美化人生的药方。短篇《沉思》里那个做模特儿的女子琼逸,想借艺术之力给人生以光明,不愿被别人自私地占有,便正是作者理想的化身。《微笑》一篇里的小偷阿根,因狱中女犯的一次“微笑”而受了感化,出狱后“居然成了个有些知识的工人”,更是有意地渲染了“美”与“爱”的近于神秘的“魔力”。这些收在《春雨之夜》集里的作品,的确象作者晚年自评的那样:往往“从空想中设境或安排人物”,“重在‘写意’”(注:《〈王统照短篇小说选集〉序言》),显示了较多的弱点。
但是,作者并没有沉溺在这类虚幻的境界中,以幻想来代替现实。他意识到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尖锐矛盾。在《雪后》、《春雨之夜》等短篇中,作者带着失望和苦闷,表现了美好愿望在丑恶现实面前不得不破灭的主题。在诗集《童心》里,种种朦胧理想和追求幻灭之后,他终于叫喊出:“我宁愿全得罪人间,我只要去荒莽中觅得同情”(注:《童心·同情的寻觅》)。在最初的中篇《一叶》中,对人生的失望甚至使作品带上了一定的悲观色彩。然而这些也正是作者“思路渐渐地变更”、“将虚空的蕲求打破了不少”(注:《〈霜痕〉序言》)的起点。
一九二三年发表于《小说月报》上的中篇《黄昏》,对地主恶行加以揭露,便较早地显示出这种倾向。而从短篇《湖畔儿语》到《号声》、《霜痕》两集里的一些作品,更可以看出作者逐渐将笔端移向不合理现实的暴露和控诉上面。《湖畔儿语》借流浪儿童的答话,侧面写了一个贫民家庭的困境。《生与死的一行列》为那些孤苦无告而只能“相濡以沫”的下层劳动者鸣不平。《沉船》对外国商轮贪利超载、沉没灾民的罪行表示抗议。《鬼影》、《司令》等篇则对旧制度下种种荒淫混乱的社会现象予以讽刺和抨击。这些短篇虽然颇近于纪实性的散文,但已渐次消除了“五四”初年作品里那些关于“美”、“爱”和人生哲理的玄想,现实主义成分有了增长。即使象《搅天风雪梦牢骚》等篇仍有较重的感伤情调,也确如作者《〈号声〉自序二》中所说,“与民国十年左右的空想的作品”不同,它们是“已经切实地尝试到人间的苦味”的产物(注:参阅1937年6月开明书店初版《王统照短篇小说集》的作者自序)。一九二四年以后写下的收在《这时代》集里的诗,透过朦胧的意象和稍嫌艰涩的文字,也多少反映了这种变化(如《烈风雷雨》、《轿夫的话》等篇)。作者思想随时代而有所进展,生活积累逐渐增多,这些条件使他在三十年代写下了较为扎实的长篇。
(编辑:moyuzhai)珍惜“微末而珍贵的诗情”——读付秀莹
1935年,作家丰子恺写下了他的代表作之一《车厢社会》。在这篇并不长的文章中,作者回顾了他对“坐火车”这一现代社会中司空见惯的体验从新奇到厌...[详细]
从骆平小说《在弥勒》说开去
骆平新近发表的《在弥勒》同样以“旅行”为楔子,实则是以黑色幽默的利刺,激活了我们体内潜藏的“知识分子”记忆细胞。...[详细]
网络侦探推理小说创作迎来新风口
侦探推理小说、言情小说与武侠小说可以说是纸质图书时代最重要的几种通俗文学类型。而进入网络文学时代之后,言情小说除了原本的都市、校园等传统题材之外,还衍生出...[详细]
齐橙的《何日请长缨》:大气磅礴的历史感
《何日请长缨》则起始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确立、全球化来临的1995年,关注的是中国当代工业的新发展,指向了重新崛起的强国梦。齐橙对此有精确的创作阐述:“我创作...[详细]
《灵境行者》破解副本与都市异能流美学
《灵境行者》以都市“小人物”为抒写对象,以破解灵境副本为背景,以人间真情为线索,折射出在社会发展进程中,职业特性影响人物精神与行为的可能性,诠释了灵境性对人性的...[详细]
网络文学的两个传统,由《大奉打更人》说开去
网文读者可以用网络文学自身传统去解释和补充他们面对的虚构世界,即便过于奇异,仍旧可以说服自己接受设定,并且为之后遇到的更加奇异的世界设定做铺垫。但是社群之外...[详细]
“轻”与“重”之间:乔叶小说创作的“轻盈化”书写及调
卡尔维诺在《新千年文学备忘录》中视“轻盈”为文学的五大特质之一。他将“轻与文学的生存功能联系起来,认为轻是为了生存之重作出反应”[1]。...[详细]
命运交响中的个体悲欢与觉醒——读罗伟章五卷本中短篇
此前读过罗伟章的长篇小说《谁在敲门》以及散文集《风和微风》,为作家的笔触和洞察力所折服。当沉浸于洋洋洒洒近140万言的中短篇小说五卷本(《...[详细]
女性情谊和美美与共 ——评和晓梅的短篇小说《花楼
《花楼》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女性文本,作者在对拉姆金和“我”少女情谊的回忆中,讲述了女性之间复杂缠绕的情感,摹写了青春期独特的情绪特征,内省了人...[详细]
于枭:短篇小说中的颜色使用
文学和绘画作为两种独立的审美形式,在修辞概念上却多有相似。启蒙运动时期,百科全书派掌舵人德尼·狄德罗精通文学、哲学、绘画等多门艺术,他认为...[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