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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文学书写 神州壮美山河

发布时间:2021-08-10 来源于: 作者: 文艺报 | 高平 2020年11 点击数:
朱奇这本雪域散文精选是如此厚重,凝结着他大半生的经历与心血,体现了他创作成就的重要一面,将青海文学创作的累累果实展现在我们的眼前。

我和老朋友朱奇的关系中有许多相近之处,这大概是他要我作序的原因。我们同是来自解放军部队,同是从写诗开始进入文学领域,同在青藏高原长期工作生活,又同时担任过相邻二省的作协主席。他这个湖南人,晚年落户在我的故乡山东以后,我们又曾在青岛相聚。

朱奇本质上是个诗人,长着一颗透明的心,燃烧着火热的情。他的善良与诚实贯穿在一生的言行之中,也融合在这本散文集的字里行间,他的人品与文品是高度统一的。

冰心前辈曾说:“有了爱便有了一切。”朱奇手捧着爱的花瓣,随着岁月,沿着足迹,洒满了雪域,从青海的四面八方,直到藏北、林芝、波密与康巴地区。这些花瓣是不会褪色的,因为它们都变成了优美的散文。

朱奇对于青海、对于雪域的爱的播撒是全方位的。无论是黄河源、长江源、青海湖、倒淌河、冰川、积雪、盐湖、温泉,也无论是昆仑山、祁连山、日月山、唐古拉,还是森林、草原、大漠、戈壁、兵站、鹿场、水文站、帐篷城、金银滩,他都怀着宗教般的虔诚,表达出赤诚的恋情,甚至对那里的野生动植物,都倾吐着不舍的情怀。

朱奇更爱的是那里的人们,包括各个民族、各行各业的人,尤其是那些基层的劳动者,诸如护林人、放牧员、驮盐者、水文与地质工作者以及热巴、曼巴等等,都是他关怀、尊敬、描写的对象。更可贵的是,他在这些角度各异的篇章中,用那么多动人的细节和现场对话记录了真实的生活,描绘了时代的画卷,介绍了诸多的风土人情,展示了人们的精神面貌,摄下了那些开拓者、建设者的身影,因而使这本散文集具有了历史的与文学的同等价值。

朱奇散文的另一个显著特色是语言的文学性,既平易朴实、明白如话、不事雕琢,又富有感情、充满诗意、精练准确、节奏流畅。如写森林的那些段落,简直就是优美的散文诗,这与他的诗的素养是分不开的。

序言应当言简意赅,只可起介绍或提要作用,而不能替代评论。文字不在多,说出心里话就行了。

《永远的月牙泉》序

百年以来,以莫高窟藏经洞的意外发现为新的契机,敦煌的美名已经传遍了世界。敦煌的文化艺术成了人类共享的精神财富,敦煌的地理面貌也成了全球游人的观赏资源。

如果把敦煌的姿容比作仙女,她的独具的、美丽的、多情的、闪着柔光、永不闭合的眼睛,就是月牙泉。

然而,由于社会的变迁和生活的发展所造成的地质环境的变化,使仙女的眼睛逐渐疲劳、干涩、微闭了,面临着失明的危险,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使人揪心的噩耗。

广大水文地质专家和地质工作者们胸怀高度的使命感与责任感,呕心沥血,含辛茹苦,日以继夜,百折不挠,终于完成了挽救月牙泉的创造性科学工程,让仙女又睁大了美丽的眼睛。他们的巨大功绩与无私奉献,值得大书特书。

这样的“大书”果然出来了,它就是秦锦丽的报告文学《永远的月牙泉》。

秦锦丽是资深记者、编辑,她的散文集《月满乡心》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曾在一篇评论文章中写道:“秦锦丽是记者出身的作家,使我惊奇的是她的文字绝对是文学的,而没有受到新闻语言的职业影响。……秦锦丽的语言之所以是鲜活的,主要是她的思想活跃、观察细致、角度独到,因而产生了许多精彩的句子和深刻的议论。”我的这段话用在对这本报告文学的评论中更为适合。

报告文学作为文学体裁的一种,它的危机是有报告而无文学。任何一部文学作品是否具有文学价值,除了题材本身所含的社会意义之外,语言是一个决定的因素。文学是语言的艺术,任何动人的故事、感人的人物,如果使用抽象概念、枯燥无味的语言去叙述,就失去了文学性,也就没有了可读性。秦锦丽这本书写得成功固然在于题材的新颖与重大,同时也源于她驾驭语言的深厚功底。这方面的例子举不胜举,读者自会在阅读中感受得到。

这本书的文学性之所以值得肯定,除了语言之外,在结构与写法上也是高水平的:历史与现状交织得严密,过程与结果交代得清晰;记事与写人糅合,叙事与抒情结合,丝丝入扣,娓娓道来,使一本纪实科技工程的书令人读起来津津有味,实属不易。

敦煌是我去过多次的地方。我曾在一首诗中替月牙泉对游人说:“目睹了我的容颜/深结了敦煌情缘/成为你心中的晶莹/牵住你不醒的梦幻”。涅槃的月牙泉永远是我们美丽的梦幻,希望通过读这本书,让拯救月牙泉的人们也成为我们心中的晶莹吧。

(编辑:moyuz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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