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荣:为庄悦新散文集《南园子记》再版而作|作家·童年·《南园子记》
庄悅新散文集《南园子记》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以后,受到广泛关注和好评。出版社决定再版,并作为公益图书赠图书馆收藏。
《南园子记》是作家庄悅新以虔诚之心,捧献给读者和社会的一份厚礼。
作家对“写作”二字,历来是充满敬畏的。写作是一种兴趣,更是一种使命,从古至今,无论中外,好作家都是以写作为生命,滴泪为墨、研字成血的人!我亲见、亲闻的许多作家,就是以这种态度从事写作的。
然而就像对待“劳动”的态度一样,有人感到的唯有“艰辛”,有人却感到劳作的“快乐”。对待写作也是如此。“十年磨一剑”,成功的快乐不只在于“剑”,更在于“磨”,“磨”的过程乐在其中。
实事求是地说,写作是件苦差事,世上没有“舒服”的作家。况且作家的“劳动”还要经受读者和时间的检验。作家及其作品,最终是要历史来做评判的。一个人,如果有幸或不幸成为一个作家,必得经受这种对艺术来说不可避免的“炙烤”。大家见过“烧烤”的情景吧?那“吱吱”的呻吟声,令人心颤。
艰辛的写作,又会因心态不同而感受迥异。读山东作协会员、山东散文学会优秀会员庄悦新的文集,就能感觉他对写作抱持的是一种“举重若轻”的心态;就像他所形容的,不过就是“玩儿”罢了。他这一“玩儿”不打紧,就玩大发了,一次出版了四卷本散文集《南园子记》。《南园子记》是一套八十万字的大书,而不带书名号的南园子是作者儿时的乐园,他一握起笔,写作的欲望就充溢心间。我当然知道,生活多波折,作者的童年并不是风平浪静的,但他那颗童心总是春光摇曳,用清纯抖落一身积雪。虽然离开故乡已久,已错过太多无法回去的时光,作家的笔却具有回转岁月的魔力。
《南园子记》以散文为载体,以时间为线索,记述了作者儿时在南园子的生活情景。一件件童事童趣,特别是各种儿童游戏、甚至恶作剧,细心描摹,涉笔成趣,历历在目。人们说,成人的语言都有潜台词;书中篇章,有的是成人视角,有的是儿童视角,究竟有没有什么“潜台词”,只有读了才知道!但可以肯定,此书有人间真情,有艺术品位,有社会良知,接地气,传递人间正能量。
我感觉,“南园子”里没有科幻大咖的“幻”,却有儿童眼中、心中的“幻”,那个“幻”是另一个太空——心灵的太空,童心是世间最空旷也最丰富的地域。作家克拉克有一句著名的话,说他自己“从未长大,却从未停止过成长。”作者却觉得,自己忽然之间就长大了,稚嫩的童音一下子便充满了沧桑。其实作者的心态与克拉克是相通的,那就是:或许人的童年,比一生还要漫长!
南园子是个不大的地方,它是作者老家的旧场院,区区几分地,低矮的土坯院墙,简陋的场院屋子,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常见到村村、甚至家家都有,是农家必不可少的“标配”。在农耕文明时代,过庄户日子的人家总离不开场院。农忙时,场院是大人们打场、粮食最后进仓的地方;农闲时,场院便成为孩子们的领地。作者生在南园子,长在南园子,在那里渡过了忧乐参半的童年时光,留下了许多美好或无奈的记忆。场院是个出故事的地方。如今追忆南园子旧事,作者笔下尽是驳杂的人间烟火气。作者清楚,人生的生趣,全在那些不经意的“小事”。“小事”不小,就像月光洒在庭院,或是撒满了糖,或是撒满了盐,或是糖与盐难分难辨。
有人说,作家的身份中有大于作家的成分,我相信这句话。文字将挽回时间,留住梦想。故乡不仅仅是一方水土和一座故居,更是作家的精神家园;它用灵感的鸢翅为吹拂古今的风削出一面斜坡,为作者故乡——鸢都方言提供了一个唤一声就会泪流满面的乳名。
(编辑:moyuz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