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的忧患意识
《红楼梦》的忧患意识,从根本上讲,是贯穿全书的一条红线。作者开始就是带着一种“以书补天,济世为民”这样一种思想目的来创作这部伟大著作的。书中开始,作者讲述了被女蜗补天剩下的一块顽石故事,这块顽石虽然没有被拿去补天,但并不甘心此生无用,它自怨自哀,寻求实现自身的价值的机会,后随一僧一道两位仙人到红尘走了一遭,回来写成“石头记”,又托大仙送往红尘,流传于世,实现以书补天的宏愿。作者在书的开始先编造这样一个故事的用意就是想告诉人们,他创作(红楼梦》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令世人换新眼目,是“以书补天”,作者这里以顽石自喻。书以忧患思想开头,又以“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千净”为结尾。全书始终有一种悲壮的忧患意识。曹雪芹在谈到《红楼梦》的创作时表白:“满纸荒唐言,一把心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脂砚斋评云:“能解者方有心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初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哭成此书”,“泪尽而逝”。这表明:一种忧患意识伴着曹雪芹创作《红楼梦》的全过程。
《红楼梦》的这种忧患意识,集中地表现在它的主题思想上,《红楼梦》一书,实际上是一部封建社会末期的“盛世危言”。“透过悲剧悟哲理,沧桑之道古今同”。《红楼梦》写的宝黛缠绵徘恻的爱情故事和爱情悲剧,古往今来赢得了不少少男少女的眼泪,但是,不能因此就诸文是一本爱情小说。《红楼梦》透过宝黛婚恋故事,委婉曲折的表现了他们背后的贾府内部的尖锐复杂的矛盾斗争,正是这种矛盾斗争,才使贾府日益走向没落和衰亡。但是,这也不能据此就说《红楼梦》是一部社会问题的小说,它实际上是一部哲理小说。透过宝黛爱情的悲剧、大观园内外那些少男少女的悲剧,贾府没落的悲剧,告诉人们一个重要的哲理:即“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这样一个深刻的思想,它告诉人们要树立“安不忘危,存不忘亡,治而不忘乱”的忧患意识。书中一开始就写了贾府的煊赫和兴旺。通过姥姥一进荣国府,极度地铺陈出一个百年旺族之大、之盛,然后又通过可卿死后的丧葬、建造大观园、元妃省亲等情节,继续表现其作为金陵在京的四大家族之首的权顷朝野的显赫和富贵。但是,作者的如椽之笔犹如一把深刻的解剖刀.没有停在这表层的描写上,而是深人到事件的内部,揭示其贾府在煊赫和兴旺的外表下存在的种种尖锐复杂、不可克服的矛盾和危机。让读者从现在的“安”看到了“危”,从现在的“存”预见到了“亡气从现在的“治”看到了将来的“乱。小说正是按照这样的自然逻辑发展,让人信服的得出了个贾府的最后结局必然是“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红楼梦》不仅仅是写了贾府是怎样在内外的重重矛盾中,如何走向衰亡,而且还进一步的告诉人们,贾府的悲剧更深层次的原因是贾府上下,尤其是当权者并没有认识到这种在富丽堂皇、兴旺发达背后隐藏的严重问题和危机。这种情形正如书中开始,冷子兴说的:“如今生齿日繁,事物日盛,主仆上下,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划者无一;其日用排场费用,又不能将就省俭,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红楼梦)一书后面的故事发展和演变,正是按冷子兴介绍的这样进行的。从贾府的老祖宗贾母起,到贾府的“宠儿”贾宝玉;从荣国府到宁国府,无不是“安富尊荣,1,不思进取,他们整天嬉戏游乐,斗鸡玩狗,大小筵席,荒淫无度;掌权者王熙风,假公济私,得贪就贪。对贾府面临的这种严峻形势,个别人(如可卿、探春、黛玉)虽有察觉,但这种认识,并没有成为当权者的真正清醒的认识(这是另一层面上的悲剧)。《红楼梦》就是通过这些生动的故事,告诉人们,一个百年旺族是怎样“死于安乐”的。这是贾府衰败的真正原因。贾府的真正大悲剧也在于此。(红楼梦》想告诉人们也正是这一点。这是《红楼梦》的思想精髓。我们说《红楼梦》是一部封建社会末期的“盛世危言”的理由也在于此。至于为“闺阁昭传”云云,对宝黛婚恋以及其它众女儿的悲剧的描写,尽管写得十分精彩,十分感人.但仍不过统统是为遮人眼目写的表层故事,是“假语村言”和“荒唐言”而已。 (编辑:moyuz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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