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前,我看了《平凡的世界》——这本在学院派评论家眼里没什么地位,但在许多读者心目早就成了经典的小说;一年半前,我看了《英雄志》——这本在武侠评论家眼里应该永远不会有丝毫地位,而且读者也不会很多的小说。
路遥,一个有人称为可以和海子一样并列为文学圣徒而另外一些人却讥为落后于时代的怪胎,住窑洞下煤矿,穷尽毕生心血写了一本《平凡的世界》,然后在42岁就由于劳累过度而去世的作家......
孙晓,一个写一本武侠花了将近十年的、连书都卖不出去的野狗,一个只有在讲武堂的阴暗角落吹嘘武侠乃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的意淫写家......
很早前就发现,比较平凡的世界与英雄志,比较孙晓与路遥,将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有调查发现,在八十年代新文学开端到今天的最近几年的纯文学作品中,在广大普通读者心目中地位最高的当属平凡的世界,在所有获得矛盾文学奖的作品中,影响最大的也是平凡的世界,经过任何一个盗版书摊,你一般都会发现有这本书的踪迹,而翻开任何一本文学史,你很少发现会有关他的文字。学院派的想法当然可以理解,假若我是他们,我几乎也会这么做,作为一个普通的读者,我只想扯几句自己的感受。
五年前,当我从旧书摊买下这本书回寝室去打发时间,然后熬夜读完,接下来就是一遍又一遍的翻阅,这与四年后看英雄志的经历差不多。我相信,不少和我一样品位不高看书不多、而且生活环境不是很优越的人看书时候都有这种经历,感动之余并发誓不会向命运屈服,顺便意淫一下田晓霞这样的美女......到目前为止,这算是为数不多我看了十遍以上的书。
有人嘲笑,喜欢平凡的世界的人大都是看书不多的人,我想他基本说对了,因为我自己的经历都在验证着这句话。因为后来才发现,路谣获得矛盾文学奖与当年的政治气候有关,而平凡的世界对主流意识形态的接近,对人性的美化,对官僚政治的简单化 ,都是巨大的弱点。
更要命的是,路遥的意淫,几乎到了武侠小说的边缘,从人生到平凡的世界,乃至他的一些中短篇小说,很多都有农村青年被既有背景又漂亮的城市美女看上,并由此改变了自己的人生。田润叶,田晓霞,黄亚平,吴仲平(男的)这些大人物的儿女,不晓得怎么一下发了疯,全都看上了农村来的。顾倩兮看上卢云,我勉强可以理解,因为这是武侠小说,但号称现实主义的路遥这样写总让我感到别扭,万幸的是田晓霞挂了,看来路遥自己也没有办法结局这个如此荒诞的爱情,于是只得用此下策。
另外,孙少平所承载着的一代人的梦想,那就是离开农村混到城市,成为公家人捧上铁饭碗,虽然对于孙少平自己来说,还夹杂着一些理想主义的成分,但今天来看,却是如此的无奈,就是他所工作的铜川煤矿,也曾经发生特大矿难,所谓铁饭碗,不知道又成了什么模样。
现在,每当我重新拿起平凡的世界,总是一边回忆曾经的感动,一边嘲讽路遥这个这个意淫的混蛋,他用貌似现实的笔调遮蔽了社会深层次的矛盾,用浪漫的爱情故事冲淡了奋斗的苦难,更让美好的结局讲述这所谓“奋斗改变人生”这几乎是谎言一样的童话......不得不残酷的告诉自己,这不是一本优秀的小说,虽然他依旧让我感动,不得不提醒自己,在自己的审美观之中是拒绝像平凡的世界这样的浪漫故事的。
但是,我依旧不能否定某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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